以冥煞棺椁为中心,宽度在三十厘米左右的隔火带在老者手下很快被清理成形。
在棺椁上倒下不知名的液体,从墨白手中扔出去的火柴瞬间引起青白色的火焰。
烈焰冲天,金属棺椁在火中迅速变形,融化。
做完这一切,墨白收回落在地上的八把长剑,将之一一归于剑匣之内。合上剑匣,老者将之挽于身后,朝安泽南两人走来。
安泽南连忙立去,刚想说话,却见墨白摆手。
“姬家的女娃,你先回去吧,我想和小南说几句话。”
姬夏末朝安泽南看了一眼,身形后掠,没入树林。
“整天背着这东西可真难为我这付老骨头。”随手把剑匣丢在地上,墨白毫无形象,一屁股往草地坐下,然后随意一指道:“你也坐下来吧,难道要我抬着头和你说话?”
安泽南刚坐下,墨白又道:“客气的话收起来,不说也罢。若庆宗兄知道有子如此,当含笑九泉。”
老者淡淡的一句话,却让安泽南浑身一震,脱口说道:“前辈,你认识我父亲?”
“十年前,庆宗兄摸上我长白剑斋,我和他煮酒论道,三天下来得益非浅。可惜十年后,我墨白仍俗世缠身,庆宗兄却已经驾鹤西去,好不逍遥快活。”墨白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,瓶口拧开,酒香扑鼻。墨白先浅呷一口,再丢给安泽南。
安泽南略一犹豫,轻轻喝了一口。辛辣的酒液顺着食道进入胃中,安泽南呛得连咳数声,尔后又觉这美酒辣意全去,化成一股暖流迎合着他本身灵力流转全身,说不出的舒服写意。
“这红日醉不错吧,当年你父亲喝了一口后便爱上这杯中之物,哈哈。”墨白长笑一声,从安泽南接回酒瓶,一洒落地:“这是敬庆宗兄的,因为他有一个好儿子。”
安泽南还是第一次遇到父亲的故知,一时心内激动无比。
墨白随手扔掉酒瓶,这前辈高人无论一言一行都带着说不出的洒脱味道,使人觉得他必是不拘小节之辈。安泽南和他相处,非但没有不耐烦的感觉,反而觉得有亲近之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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