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龙卧岭的某段山脉。
安泽南看这里远离都市,石屋背靠大山,前有沃野,其间人耕牛犁,好不写意。
从车上下来,匡天南介绍道:“这几亩瘦地是我父亲倾一生积蓄所购,他在这里盖了房子,又把荒地变成耕田。退休后,他就和我母亲居于此地,直到逝世。”
说话间,田中妇人亲切叫着匡天南的名字,并迎了上来。
妇人年近六十,头发发白,皮肤因长年耕作而晒得发黑。来到两人跟前,亲呢地挽住匡天南的胳膊,又看了看安泽南问道:“天南,这位小哥是谁?你局里的同事?”
匡天南见着其母,连声音也轻了数分:“妈,这是安泽南,他是市特别事件处理组的队员。这次,是为咱爸那事来的。”
妇人点头,笑道:“那请到寒舍一坐,这十年来,你还是它第一位客人。”
安泽南见这妇人谈吐文雅,全不似普通农家妇人,当下礼貌称谢。
妇人先行回屋,匡天南随后道:“我母亲当年也是位大家闰秀,琴棋书画无不精通。她和父亲相濡以沫,自父亲死后,母亲连最爱的古筝也束之高阁,却学父亲般下田劳作。我知道她其实是思念父亲,以另一种形式去思念她倾爱一生的男人。”
安泽南顿生敬意,想普通妇人思念亡夫,或以泪洗脸、或自闭相思。匡天南的母亲却用特殊的方式去怀念,实带着超然于物的味道。[http://www.zslxsw.com]
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。安泽南暗想,匡天南的父亲若有知,定含笑九泉。
随匡天南走进石屋,进门处是个天井,天井中立有朝壁,上书“国泰民安”四字。
转过朝壁,便是用一米见方的石板铺成的石场。石场两边开有水渠,这样下雨天这天井石场便不会积水。天井后便是主厅,两边则是卧室。石屋高三层,一石一柱的布置都独具匠心,不能看出设计者对这屋子倾注了全数心神。
小至一花一草,大至整间屋子的布局,无论角度或是位置都恰到好处。让人走进石屋,便有进入另一个世界般的奇妙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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