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我听陈登说,你们在城中,餐餐食物皆难下咽,可是真的?”
“是真。”
“他说,你说高顺变了,可有此话?”
“妾说过。他还说了甚?”
“别的未说。反劝我大敌当前,别对高顺相逼太急,以免生变。你在城中,可知高顺已生二心?”
“妾向来不问军中之事,他有无二心,不敢妄断。然依妾看来,那高顺已经大变,你可得留心些。”
“我知道。哎,自徐州失陷,陈登多近你们。你观此人,如何?”
“陈登以命相救,并无骄矜;诸事也还勤谨,妾未觉异常。”
“他因你等饮食粗陋,找过高顺,你可知此事?”
“不知。”
“他可曾与你议及高顺?”
“不曾。”
“陈登劝我移你等于下邳,称那里粮足城坚,他可曾与你谈及?”
严氏面对吕布的细细盘问,一脸疑惑。
“未曾。大将军如此细问,可是对陈登有疑?”
吕布一听严氏误会了,赶紧解释。
“非也。我不放心你等,苦无可托之人,故此细问。”
“噢。大将军,依妾看,陈登移居下邳之议甚好!现居城中,苦些倒也罢了,着实令我不放心啦。移居下邳,既可远离战祸,更可远离高顺,妾以为当是上策。”
吕布沉思着,回味着严氏的话,默默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