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们爹娘死去后,那个败类的舅舅就上演了一出这样的闹剧。
那些人心满意足带走值钱物件时候的笑声不绝于耳,这几个人的面孔她此生都忘不了。被他们践踏过后的屋子,凌乱不堪,能搬走的都搬走了。本来完好的一个家,瞬间破败。突入起来的变故让两个孩子不知所措。
恰值冬天来临,皑皑白雪,连一件冬衣也没有,单薄的衣服被北风呼呼的吹起,风毫不留情的从各个地方钻入,彻骨的寒冷。衣服破了又补,直到最后连补衣服的布料都没有了,只得任凭凉风从缺口不客气处灌入。
没有煤炭取暖,姐弟俩只有将家中的木头拆卸烧了,烧到最后实在没的烧,两人只好裹着冷似铁的被子,勉强御寒。手和脚被冻的发红,饥寒交迫。
“姐姐,我饿……”那一声声的渴求,让她心酸。她击鼓鸣冤多少次,县太爷却熟视无睹,只当黄口小儿信口胡说。
若不是邻旁大娘好心照顾他们,分给他们一些食物,姐弟俩人恐怕早就在某个风雪交迫的夜晚丧命了。这么多年来她努力的生活,只为有朝一日可以雪耻。
故此,她想嫁给顾亦秋,想让顾亦秋帮她惩治那可恶的舅舅,她想像曾经欺辱过她的人宣告,她也可以穿金戴银,不愁吃穿。小弟也可以进入学堂,她要那些人看到,他们姐弟俩比当初那些抢匪过的好千百倍。
正是这样,她才非嫁顾亦秋不可。
对于笃定顾亦秋会娶她是因为他相信,肯为自己心爱女子付出生命的人,一定不会这么狠心。倘若将自己的身世,想法将给他,他不会是心狠之人。所以她笃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