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告诉你啊。你呀,还是走吧。”张太医挥挥手,又转身忙活着手里的草药。
“当归,党参,茯苓,大白芍,炒白术,山茱萸……”随着千千多念出一味药,张太医的脸色就越沉重一分。
“张太医,这些药都是治疗女子血虚的,难道还要我说的更明白吗?”千千的声音不由得提高八度,按着以往训诫士兵的口吻,让张太医都不自觉双腿发颤。
“哎,我就实话和你说了吧。你这病比血虚还要严重。你现在的问题不是血虚,而是血空。你可曾来过月事?”
千千顿时呆愣,她怎么就把这事忘了?的确,按照她现在的年龄来说,早已应该来了四五年的月事了,可是她连初潮都未曾有过。
看到千千这样的反应,张太医知道,她懂了。
“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你白天男儿身,晚上女儿身。至于病因……”张太医的声音低了下去:“怪老夫才疏学浅,至今未能查明。”
千千苦笑:“呵。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:“那这样调理什么时候可以好?”
张太医摇摇头,颓然的将手上的草药放下:“病因都未能查明,只得死马当做活马医,可能三年五年,也可能十年,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落寞的往回走去,没有来时的意气风发,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,耷拉着脑袋。
她就知道,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,上天不会这么便宜她的。幸福来得如此突然,果真如泡沫般虚幻,易碎。修长的指头握紧成拳,小小的拳头蕴含了她所有的不甘心。陡然松开,只能认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