彻骨的凉,还有着恼人的闷。
在人们匆忙仓促地躲避之中,丁泊辉不紧不慢地掏出了那把折叠伞,套上随身携带的外套,依旧以同样的步伐漫步在雨幕中。
这一天,上下午分两季。
到家的时候,温雅和路薇在玩踢毽子。丁泊辉一声不吭地走进房间,关上门想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。
不料,桌子上的那一摞书法画作似乎被人翻过,原本整齐的宣纸页角有了轻微的翘起。他眉头一皱,将那些画摊开想捋捋平,却发现那幅他最不想看到的画被放在了第二张。
那是一幅获过奖的水彩画,是丁泊辉很早之前画的。不过,几乎每次获过奖的作品他都会挂在墙上以供学生们欣赏,而这一幅,却在获奖之后被他取下相框,弃置于桌子的一角。
画面上,两个刚刚足月婴儿依偎在母亲的怀抱。
那是年幼的他,和自己的孪生弟弟。
而这个弟弟,便是他在宁坤失踪后的第一个怀疑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