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告诉白翀。他跑到染色车间,阴沉着脸牵了白翀的手匆匆地往外走。到了走廊里,他长长地叹了口气,又一字不增不减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报告给了白翀。最后问白翀有什么办法,白翀心里想道:“办法,办法是没有了,解恨倒有一个,那就是把你的脖子掐断,把舌头剁成肉泥后喂狗。”白翀一句话也没说,绝望地明白,已无法挽回。他抬起了头,强忍着满眶的泪水,像受了委屈的孩子。他抽搐了一下,咽泪入心。转过身,头也不回向厂外走去。他又
能恨谁呢?自己的仇人是自己,怪不得别人。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把掌,觉得打的不够狠,不够重,还不过瘾,又给了一把掌。他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,用手背擦去了嘴角上的血渍。当他回到宿舍时,痴钝的神经才慢慢地从昏厥里醒来。他感觉全身冰冷,仿佛被充配到了西伯利亚的雪地,又仿佛被贬入了寒冰的地狱。他把棉被紧紧地裹在了身上,但无济于事。寒气直逼心里,全身发抖而不能自持。他是个Xing格高傲的人,宁可忍痛以至生病或死亡,也不肯求魏小娟的理解和原谅。
魏小娟一口气跑到了厂北边的一片玉米地,坐在了田埂上。陈主任一番话的余力在她的心上荡漾着,她希望立刻见到白翀,把自己沸乱的心灵安顿下去。自尊心使她不肯去找白翀,再等等------中午,晚上,亦许明天;好远的明天,简直按捺不住心Xing来等待。她捋了捋紊乱如麻的心绪,心里说道:“见他又有什么用呢?听解释?求原谅?”她受不了白翀的父母的侮辱与诽谤,她是这样认为的。泪痣,苦命横梗在她的眼前,有如沙漠、戈壁那样难于度越。她无法原谅,尽管爱白翀,爱的那么深,那么切;她不能原谅,尽管此话不是出自白翀的口中,但那毕竟是白翀的父母……。她的人格不允许她,屈尊俯就。
一星期后,白翀回到了家,脸已添了血色,略显光泽;精神也勉强贯通于身,只是瘦弱了些许。微细的变化也未逃过父母的观察,彼此做了个眼色,见儿子无心恋语,未敢多问。当听了儿子的只言片语,知道是魏小娟不同意时,母亲
本章未完,请点击"下一页"继续阅读! 第3页 / 共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