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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接—不停地往下流(第1节)

白翀和杨敏的爱情,生于一九八二年的春末,死于一九八二年的初秋,正是阳盛逐衰,阴弱渐强,物极必反的时节。

那是一个德、智、体三方面全面发展的年代。尽管已到了末期,但道德仍在人们的心中住存。

若未婚先孕,那真是件大逆不道的事。羞到无地自容,耻到卑鄙下流。

丢人,一丢到底,丢到了连畜生都不如的地步。不但自己蒙辱,还要连累家人。

轻者被学校、单位开除,重者接受行政或公安部门的处罚。使父母,兄弟、姊妹抬不起头,做人的权力虽不会被剥夺,但也受到威胁。

再看看今天,才仅仅过去了三十年,真可谓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
别说道德了,就道德的余威也几乎荡然无存。一个拥有七仟年灿烂文化的优秀民族,一个名副其实的炎黄子孙,想过一个安稳的日子,竟然比登天还难。

无奈之下,居然被逼到了别无选择的处境——要做金钱的奴隶。这还远远不够,毅然学起了狼的样子,似乎渴望着把自己培养成一只具有狼性的人;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跟上时代的发展。

诸不知,人有人性,兽有兽性,禽有禽性;万事万物,皆有法则。人为万物之灵,配合天地,供万物繁荣,是人类的使命。

反之,则天地不容,必将成为万物的罪人。假若到了人不为人,如同禽兽的那一天,固然是藏龙卧虎或盘龙伏虎,面对一群禽兽之人,也只能是束手无策,望洋兴叹了。

杨敏争强好胜,霸道有余。虽让白翀伤透了脑筋,但也念念不忘她的恩情。

每当白翀气急败坏之时,便警告杨敏:“望天长地久,莫纠缠无度;否则,休想再见”。

杨敏满口答应,乖巧地立在墙角,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,又使白翀心生吝惜,不忍绝情。

可杨敏总是出尔反尔,使白翀的迁就已近无余之态。正在这时,杨敏又忍痛自揭伤疤,以示对白翀的真心实意。

白翀心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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