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学好英语,就不能心疼自己。每天除去吃饭、睡觉和必不可少的零星时间,学习十三个小时还嫌不够。
戴着耳机上床,听着英语入睡,还指望着在梦里背几段课文。同学们各个时间安排的很紧,像侧身摆放的刀片,没有缝隙。
所以,白翀不肯,也不允许自己想念杨敏。有时思想开小差,又很快得到了自身的修复。
但到了星期六的下午,他的心又按捺不住,坐立不安。就觉得自己毫无保障地给烦恼摆布着,要撇开不想,简直不可能。
随便做什么事,想什么问题,只像三句话离不开本行,终究又归到了杨敏的身上。
分手才二周,终止了行迹的往来,反而增进了心里的亲密。在这十四、五天间他的心里宛如发了酵,酝酿出对她更浓烈的情感,一到了周六就像雨后的春笋,全都冒了出来。
他想把分手哄合好来实现,并不成功。杨敏偏不迎合,到赚到了白翀对她的思念。
白翀只怪自己没出息,没原则,太软弱。想训练自己不要再见杨敏,把她从心底里抹掉,至少也要变得淡忘,但这也办不到。
在出校门去公交车站的路上,在上了七路换乘六路的公交车上,又在下了六路公交车往家走的那段路上,白翀没有了往日的轻松。
他边走边东张西望,还不时回顾四周;仿佛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,寻找着地图上标明的线路。
一路也不见杨敏的身影,只是记忆中的影子在眼前飘忽着。到了家,见了父母的面,他又竭力做得坦然无事,这又耗去了他不少的精力。
达到目的以后的空虚,使他难奈;无聊地将一辆玩具汽车,拆了又装,装了又拆,还常常发出几声笑噱。
就这样过去了一个多月,他才渐渐走向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