寨中的族老就说,明松这娃,只爱血腥。
对这话,马明松一笑了之。
那些族老知个屁。罗茜心里想。我老公虽然身材高大,外表粗犷,内心却十分细腻,十分情感。对它们野猪而言,谁都不愿意被圈套套住,那样的死法,死得多难受啊。因为死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在等死的过程中,那种孤立无助,那种悲痛绝望,那种灵魂如被刀剐如被油炸如被撕成碎片的痛苦感觉,要多难受,有多难受。被箭打死,虽然血流如注,好像惨不忍睹,其实只要打得准,灵魂一下就随血流飘出了体外,飞到了天上。没有多大痛感,便快乐着到了天堂。
尤其像我老公的箭法,在方圆百里说一,就没人敢说二。大腿粗的树,他一箭射去就能穿。因此,大多野猪都是被他一箭即死,并没有多大的痛苦。别人不知道,只有我知道我老公为什么不爱装圈套,而爱用箭射。
老蔫时常就在她罗茜面前说,“你老公壮得像条牛。”
这本是夸人的话。[www.zslxsw.com]
罗茜却不太愿意听,心想你老蔫狗嘴吐不出象牙。牛算什么呀?四肢发达而已。我老公仅仅是四肢发达么?仅仅四肢发达的人,能天天跟野猪、豺狼周旋?能不时打回虎豹?真是。
我老公那叫充满雄Xing。
一想到这雄Xing,罗茜的心就跳,浑身就流淌着莫名的亢奋。
……
马明松每回扛着野猪,距离寨子还有几里地,狗四、烂三、黑牯他们就像长了千里眼似的,极准时地在必经的山丫口等着他。望着他肩上的野猪,嘴巴笑如南瓜花,大有将他笑上天的感觉。
丢下野猪,他冲他们笑骂,你们这帮狗货,来得这么准时,脑后长了鹰眼不成?
嘿嘿,嘿嘿,什么鹰眼不鹰眼的,你老也太看高我们了。狗四道,真要说啥的话,当是我们长了一副狗鼻,顺风就嗅着野猪的血腥了。
真能嗅到?马明松故意问。
当然。烂三答。
绝对是。黑牯说。脸上都显出得意之色。对话之间,他们是很会做的,这个会递上汗巾,让他马明松擦汗;那个会敬上红薯或鸡蛋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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