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秋生的目光,说是爱嘛,又像是,又像不是。更多的似乎是一种占有。对对对,就是这种感觉。他的目光有如刀片,在切割着她的胸脯。
妈哎,他不是想切回去煮了吧?
真有这种意思。
同样的目光,怎么会有完全不同的感觉呢?罗茜想不通。
因此,马屋寨几个小伙唱来情歌的时候,罗茜虽然没掀起窗帘,却一边编着藤衣,一边将情歌对唱出去。
几个小伙乐啊,唱得越发起劲。
轮到郭秋生唱呢,屋内却静悄悄的,没有回唱。
太不给我面子。郭秋生恶恨恨地想。目光滴溜溜地溜着罗茜的姑娘屋。有主意。
郭秋生蹭蹭蹭地爬上沙梨树。
时值秋天,沙梨已经快要成熟。
“秋生哥是唱到口干,要吃沙梨润喉么?”一个胖小伙笑道。郭秋生瞪了他一眼,“你妈才唱到口干。”
“嘿,吃不到葡萄,也不用这么酸啊。”胖小伙也不客气地回应。眼见就要充满火药味,罗茜的歌声又飘出来了,歌词大意是做人要有胸怀广,不要像鼠目寸光……
“对,咱不跟他一般见识。”一个矮个子拉拉胖小伙的衣袖,说道。
“是啊,你们见识广,双脚就到镇上踏过几回。”郭秋生反唇相讥。他是到过大城的人。
胖小伙想回嘴,罗茜的歌声又响起了:是山鹰就自有长空,是闪电就自有雷鸣……
几个小伙听出罗茜在为他们说话,心里那甜的,马上就将树郭秋生抛到脑后去了。
骑在一条粗枝上,郭秋生居高临下地望向罗茜的姑娘屋。他的目光穿过窗帘上面的一条缝,往屋内射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