泉润喉,惠贤开始讲述。
“年少时,贫僧乃长安……”
很有故事的一个老头,故事挺长。
也许山野乡民不愿听他啰嗦讲些没用的废话,更不会有文人雅士跋山涉水来竹泉寺,以至于惠贤碰到个能认真聆听的妖怪也不介意,与其说是在回忆不如说是重活一次,也许全神贯注讲述过往的惠贤忘记了坐在对面的妖怪忘记了徒弟。
几十年前,某个年轻书生考得功名,意气风发之时忽然被人冒名顶替,遂看透人世,选择在长安最大的寺庙出家,以书生学识很快领悟到了精髓,在一次与人论法后,成为远近闻名的高僧。
俗话说懂得越多知道的也就越多,他知道了门内长者为声望做出许多违心事,也看见门中高手不顾门规屠杀生灵,以教门发扬光大为理由,醉心算计,与俗世教派宗门无二。
到底他还是年轻气盛。
忍不住出言劝阻,劝众同门静心修行悟法,奈何他不过是个小僧人,人微言轻,尊师训斥同门嘲讽,言其为狂,年轻僧人怀着失望与孤独毅然离开繁华长安,一路南行,在这竹泉寺落脚潜心静悟,终悟得真髓,收一小徒传毕生所学。
虽说这山野清苦,其实大彻大悟之所。
白雨珺扭头看了看破庙。
“真是个藏龟卧虎之所,看不出看不出,竟然有位得道高僧隐居在此。”
贤惠……惠贤老和尚装作没听见调侃。
喝下清凉山泉,凉到心田,竹泉寺风水不错,不然也不会修建寺庙,可惜地处偏远山路难行火不起来。
小石头早已趴在蒲团上呼呼大睡,鼻涕泡吹的老大。
老和尚还在唏嘘,感慨愿意听自己啰嗦的居然是个妖怪,谁说妖怪可怕喜吃人,人有坏人,妖亦有好妖,但……还是害怕啊。
时间在惠贤絮絮叨叨中流逝。
转眼日已落西山。
白雨珺起身告辞,荒山野岭总不能留宿这竹泉寺,不说不方便,那破败寺庙有什么能拿出来招待,一老一小快学熊猫啃竹子了。
摆摆手,扛横刀一摇三晃下山。
惠贤松口气擦了擦额头冷汗,暗道幸好自己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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