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施富兄弟、陈先生可有话说?二位尽可讲来。”郑芝龙敏锐察觉到了在座人群中二人神态的不同。
施富、陈鼎对视一眼,前者先一抱拳:“大哥容禀,小弟只是觉得……,若真如四将军、五将军所言的那般行事,大哥名头,恐是……还欠些火候。”
“大哥自降明以来,虽为明廷立下了汗马功劳,累建奇功,俘其丑类,为海上十数年所未有。然些许海寇西夷,于天下人眼中的份量远不如蒙鞑建虏重。大哥再声名威震东南,却也尽是海上而不再陆地。
如真要发难,恐连江南都不会拱手而降……”
陈鼎一手捋着下巴的那溜儿山羊胡,说道:“大帅可知德不配位四字?”
“我军看似威临东南,实则浸润之地却仅限于泉州、彰化、兴化三地。如若起兵,就是那福州且不能传檄而定,更勿囵是江南了。
大帅虽握有重兵,然于天下无大名无大益,外省之人视之,不过一兵头罢了。较之骄横跋扈,拥兵自重的左良玉尚大有不如,谈何形影景从,众望所归?”那左良玉可还有东林党人为其吹捧呢。然后者可不会多说郑芝龙的半句好话。
得知郑芝龙的宏图大志后,陈鼎献上的第一计就是沟通东林党人。如果能拿下东林党,则日后取江南兵不血刃也。但郑芝龙对东林党不屑一顾。
“清谈误国,实干兴邦”八个大字,也能从侧面突出他的思想。虽然郑芝龙对东林党的厌恶绝不只是因为他们的清谈误国。
这陈鼎就是陈永华的爹,而陈永华则就是那平生不识陈近南,纵称英雄也枉然的陈近南,陈总舵主。
同安人,早就在郑芝龙手下为幕僚。昔日只是诸多寻常幕僚门客之一,可陈华穿越后他的地位可不就直线上升了,现如今出现在孝思堂中也不叫人意外。
“先生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属下敢请大帅遵朝廷调令,来年提一支劲旅,北上杀鞑。如此方可显大名于天下,收厚誉于己身。让天下之人尽知大帅威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