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。”他向着毕勒哥一拱手,咬牙说:“孩儿求父亲三思,留得根基,以谋后路。”
“……”似乎是没有想到亦都护会说出这一番话,毕勒哥立时怔住了。
边上隐身的火赤哈儿更是连呼吸似都消失了。
“孽障,你这是要为父将这祖宗传下来的大好基业拱手让于赵宋不成?”
亦都护听了,尴尬的张了张嘴,虽早就准备好说辞,可到这时,作为一个儿子,那真的有些羞涩。
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。
“父亲,那宝庄一下,宋军距离高昌只剩咫尺之遥,怕是其先头锋锐就能杀到城下。而城内权贵又都是那般不堪,高昌城毫无指望。如此我高昌即便是广大,父亲又能退到何地呢?您真的能在沙漠戈壁中风餐露宿,忍饥挨饿,忍常人所不能忍,那孩儿就也认了,豁出这条命去,也配父亲厮杀到底。可你……”
不是亦都护信不过自家老爹,实在是毕勒哥不值得信任。
一个打出生的那一刻就享受着荣华富贵的人,一个在蜜糖里浸泡了四十年的人,怎么可能转眼就化身为赤军,不怕苦不怕累也不怕死呢?
毕勒哥他不是李继迁!
而且这边上也没第二个‘契丹’能叫中原的赵宋不舒服也必须忍受着。同时,高昌回鹘也没有那么多对赵宋不服不忿的豪族部落……
总之一句话,毕勒哥没有成为李继迁第二的条件!
(北宋太平兴国七年(982),李继迁族兄李继捧献地朝宋,宋太宗派使者要求将李继捧五服之内的宗族入质汴京。这时候李继迁才二十岁,留居银州,不愿降宋。乃与亲信张浦披麻戴孝,假称乳母亡故,外出下葬。实则将兵器藏在丧车与棺材内,出城之后出奔距离夏州三百里的地斤泽,联结党项豪族,抗宋自立。)
“滚!”被自己的儿子看不起,毕勒哥自勃然大怒。
可是把亦都护赶出去后,他却颓然倒在地上,呵呵惨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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