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剩下两个字。
“节哀!”
周鸢抹着泪,不肯接受的说:“父皇他最疼我了,可是我却连他最后一面都未见到,昭妹,你可知我有多难受吗?”
南昭点了点头。
对方接着又哭了会儿,南昭回头左右看了看,没见到周仰,按理说,他也该在此守孝的,不过新皇登基,有许多事她得去忙吧。
正在这时,殿外又有穿着丧服的人进入,余光看见是一女子为首,南昭知道是谁,没有回头,起身点了柱香,差在棺椁前的香炉里。
“昭妹妹也回来了吗?”那人温声对她说。
她这才回头看去,今日明月一身白色的丧服,不失粉黛却也有出众的容姿,只不过,周鸢似乎,并不怎么待见她,一直低着头抽泣,一眼也不往回看。
按理说,明月来此,也是要与她们一起守灵的,但她却只烧了柱香,便要先行离开。
周鸢终于忍不住了,从跪着的垫子上起身质问道:“皇嫂此刻是尊贵的皇后了,所以连为我父皇守灵都委屈了吗?”
自从明月嫁到炎国来,多是受人尊敬,更何况此时她确实是皇后了,这儿没人敢与她这般说话。
但说这话的人是周鸢,南昭却一点儿都不奇怪,她站在旁边未插话。
明月露出难过之色,解释道:“妹妹不要生皇嫂的气,实在是因皇嫂此刻身体不适宜在这灵堂久留,故才要先行离开!”
“身体不适?”周鸢不依不饶问道:“皇嫂是身子娇贵,这不适那不适,要走就走吧,反正在这也碍眼!”
明月虽然极力表现出一个长嫂的大度之态,但在明月这般不客气的言辞下,她的眸间有一丝冷光浮过,再不说其他,带着婢女从灵殿中退出去。
南昭看向周鸢,叹了口气劝道:“鸢姐姐,她此刻已是皇后,你往后还是不要直接与她冲撞的好!”
她抬清楚明月的手段,不管是此刻得势还是背地里那些阴招,十个周鸢都不是明月的对手,更何况,曾经的周鸢是金枝玉叶,那仰仗的是她父皇,可是此时,她仰仗的人就躺在后面的棺椁里,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这炎国江山虽还姓周,但却算是易主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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