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身,那些进士出身的人,一直把他排除在圈子外,遇事只会把他往坏处想,而不是往好处想。
张纶憋屈的黑着脸,一头扎进了自己的轿子里,再也没出来。
钻进轿子。
张纶把弹劾寇季的奏折撕得粉碎。
他已经没办法弹劾寇季了。
他要是再弹劾寇季,那他忘恩负义的帽子,这辈子都摘不了了。
“竖子!欺我!”
张纶在轿子里,咬牙切齿的骂寇季。
……
东华门前发生的这一幕,自然不可避免的传入到了寇准等人耳中。
李迪昨日还帮张纶抱屈,如今听到了张纶这般说寇季,又这般埋怨寇准,顿时有些不乐意了。
先不说寇季帮他叫屈,是不是别有用意。
单单说他升官的事情,是内庭三位宰辅共同点头才定下的。
并非寇准强行擢升的他。
他如今扬言寇准处事不公,那就是在挑衅内庭。
内庭是谁都能挑衅的?
那内庭的威严何在?
李迪掀开了轿帘,对隔壁的寇准道:“寇兄昨日言之有理,此人确实需要打磨。”
寇准坐在轿子里,皱着眉头没有说话。
丁谓在一旁掀开了轿帘子,插话道:“要我说,这种人就该扔到外面去,眼不见为净。”
李迪瞪了丁谓一眼,没有说话,他在等寇准回话。
寇准什么也没说,依旧坐在轿子里,皱着眉头。
丁谓见此,吧嗒着嘴道:“让他去刑部,任职权刑曹尚书,是咱们的意思。虽说让他坐冷板凳了,可这跟寇小子没有关系。寇小子帮他抱屈,他却不识好人心,反倒埋怨起了寇小子。
这人是有点干才,可他忘恩负义也是有目共睹的。
留他在汴京城,只会惹人碍眼。”
李迪瞪着他,喊道:“你就这么不待见张纶的?”
丁谓撇撇嘴,“他对朝廷有功,我很同情他……”
心里却默默补充了一句。
‘但我讨厌这种以刚正不阿自居的同僚。大家一起拍马屁,升官发财娶老婆,多好。非要跟人不一样,弄的大家都不愉快。这种人,朝堂上越少越好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