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骤然停住,过了好一会儿,才伤痛悠悠的叹了口气。
“那还不如现在就看明白了,死了心,往后就不难过了。
不拦,让她好好看看,好好听听,也没什么坏处。
那红云,我看着也确实有几分侠气,自古风尘出侠士,若姐儿往市井中走动一二,知道些市井坊间的情形儿,也没什么坏处。
再说,若姐儿知道分寸,我最喜欢她这一条。”
宁老夫人又叹了口气,仿佛自言自语,又仿佛在跟黄嬷嬷说着话。
黄嬷嬷瞄着宁老夫人,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“老祖宗不用担心,四姐儿这份聪明懂事,满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。
再说,咱们四姐儿是个好命的,老祖宗还记得不,四姐儿一生下来,老祖宗打发我去城外寻姚天师给四姐儿批命格。
姚天师就说咱们四姐儿这命格是个极难得的,说什么,在娘家旺娘家,嫁夫家旺夫家,走过田埂草发芽,经过水塘鱼儿跳,您看看,多好的命格儿。”
宁老夫人笑起来,“可不是,有她那年年底,她父亲就升了官,没两年竟又升了,谁知道……”
宁老夫人声音突然哽住,半晌,才勉强说出话来,“我那时疼晕了头,还差点让人去砸了姚天师的招牌,后来顺过气来,才想明白了,这碍她什么事,她一个女孩子儿家,这命格不命格的,说好听的,咱们就听听,说的不好……哪能信这个?都是作不得数的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黄嬷嬷忙接着话,心里却懊恼不已,原想说些高兴的事,怎么倒绕到四老爷身上去了,老祖宗说的对极了,这命格儿还真是信不得,那姚天师还说这是个活不长的夭折命,她回来连半个字也没敢跟老祖宗提。
看看,如今四娘子不是好好儿的活到现在了,可见这什么铁嘴姚天师,也是个乱讲瞎说骗人钱财的。
宁老夫人也不愿再沿着这个话题往下讲,岔开去,和黄嬷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京城各家的过往古话儿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