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云山含笑道。
“师兄,据我所知,文徵明的作品其实比较复杂,因为他的很多作品都被后人拿来临仿、伪造甚至还有代笔的情况。所以想要区分真伪,最好是从三个方面入手。”楚牧峰竖起三个手指道。
“第一就是他的署款,文徵明42岁之前名‘壁’,后来开始以字行,改名为‘徵明’;44岁以后就全改了,所以42岁以前都是署名‘壁’,而且是从土不从玉,44岁以后则都是署名徵明。”
“第二就是他的画法,文徵明的真迹都是于工细中愚清刚,稚拙中具功力,平中有奇,力中有行,有种独特韵味在其中。要是看到那种公式化刻板,细弱平庸的字画,很有可能就是代笔的,要么干脆就是伪作。”
嗯,有点意思。
听着楚牧峰的侃侃而谈,曹云山颇为受教。
他喜欢收藏字画不错,但只是半路出家,和楚牧峰相比,差距还是很明显的。
所谓的外行看热闹,内行看门道,无非如此。
“继续继续!”曹云山饶有兴趣道。
“第三则是同中有异,毕竟只有看的多才能知道的多,才会明白其他人仿作文徵明的话是怎么回事。简单点说,文徵明儿子文嘉喜欢用疏简画法,而他的弟子钱谷用的就比较粗。”
话说到这里,楚牧峰看到曹云山脸上的忐忑之色,也不再墨迹,指着字画直奔主题说道。
“师兄,这幅《江南春花图》署名是‘徵明’二字,很显然就是他晚年的作品。文徵明的山水画有早期中期和晚期的变化,其晚期无论青绿还是水墨,都是以工细为主。”
“这幅画用笔严谨,笔法工细,格调高雅,所以我判断应该是真迹无疑。”
“好!说的好啊!牧峰,你的确是个人才!”曹云山不由得鼓掌赞道。
将这副水墨画收好之后,心情大好的曹云山扭头问道。
“哦。对了,牧峰,你今天第一天当副队长,有没有碰到刺头儿?有的话直说,我来办他们。新官上任三把火,该烧就得烧,别客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