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赵小六投身沉肃气氛的坚决,就算婢女们已经把他的碗箸放在屋子里的餐桌上,赵小六也抱着跑去了外间,但他刚坐下来,就挨了赵州尊一声喝斥,被吼得放声大哭起来。(\\www.zslxsw.com//)
这下子沈夫人还哪里坐得住?把碗箸撇开,提着裙子就冲去廊庑底,总算是眼见儿子又是干嚎没挤出多少眼泪来,才放了心,却仍是把水杏眼一瞪“这些日子以来兰庭忙里忙外,榭哥儿已经多久没见着兄长了?今晚见兰庭来我院子里用膳,自然想与兄长更多亲近,他又没犯错处,老爷吼他是什么道理?”
赵州尊被沈夫人双眼一瞪一番怨嗔,竟然有几分心虚“我是有事和大郎商量,才想着趁晚膳空闲和大郎小饮两杯,榭哥儿却来捣乱,我心里焦躁语气难免急重。”
春归暗忖也算知道老爷、夫人是怎么相处了,性情虽然相异,指不住老爷便乐意夫人这样的性情,话说转来,任是寻常在外迂腐,又有多少人能忍受连内宅的日子一直这样沉闷无趣呢?
等等,老爷竟然说要和兰庭饮谈???!!!
春归不由支起了耳朵,只听一句——
“东墟命案你真有把握坐实胡端的罪状?”
沈夫人便不再屏息凝神,笑着安慰赵小六“榭哥儿别淘气,你爹和你大哥是真有正事商量呢,阿娘跟你说,那胡端可是个再坏不过的贪官,和宋朝的秦桧没有两样,你听过你大哥给你讲过岳飞蒙冤的故事吧?”
春归……
夫人,胡端和秦会之仿佛不能相提并论吧?
这餐晚膳后,春归和兰庭一同回去居院时,已经是柯枝荫里,月色簌簌如雪的辰光,为了让同行的婢女坠得远些,兰庭自己提了风灯照亮,他像是知道春归心头何等的好奇,主动交待了今日下昼发生的事。
“原本已经确定了时间重审东墟命案,父亲也听从了唐巡按的建议,打算邀请汾州学官以及生员表率,再有汾阳一地素有威望风评优佳的乡坤世族,里长乡老等等上堂旁听,如此更有利于正风俗明纲纪,平息舆情。”
“这些事我还算听清了,连夫人也听清了,遗憾就算这么多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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