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墙壁都开着窗户,屋子里十分亮堂。
进门只见一张茶桌,南窗底下摆着棋案,茶桌北面有一排架几作隔断,既可以放书,又可以摆放其他陈设,绕过架几,便见和北墙隔出的这一空间,地面上果然有一个梅瓶碎成几片。
“这梅瓶是放哪里的?”春归问。
“放架几上。”四夫人指一指那空格“原本老爷是摆一个
在书桌上,一个在茶桌上方便赏玩,白鹅收拾书桌,不留意便将阿婷碰下来摔碎了,老爷便格外珍惜阿娉,特意放在了随手不能碰到的高处。”
白鹭立即站了过去“奴婢个子矮,踮着脚都不能碰到梅瓶,自然不能无心摔毁,除非搬过凳子来踩上去才能取下梅瓶摔坏,可奴婢明知阿娉是老爷的心爱之物,就算是要捉弄白鹅,给奴婢一百个胆儿,也不敢把老爷的陈设摔毁了,要说奴婢是为了嫁祸白鹅,可奴婢从来与白鹅就没有矛盾,怎会陷害她。”
四夫人深觉有理,颔首道“我院儿里的丫鬟,寻常就算有几句争执,一顿饭的功夫就能笑成一团了,谁和谁都没深仇大怨,白鹭的性情,也是与世无争的,要说她故意摔坏器物陷害白鹅……我是真不信的。”
白鹅一听这话,又要往下跪,春归顺手阻止了她“你别急。”
又转身对四夫人道“要真又是白鹅失手摔了梅瓶,既然四婶都说了不再怪责,她又何苦一定要冤枉白鹭呢?这两个丫鬟必有一人说了假话,可若只论动机追究,又像谁也没这必要。”
春归便去看那架几上的空格,她个头高挑,踮着脚就能够着。
“这架子上有猫爪印。”春归说完又仔细扫视四处,踱至北窗前安放的书桌,从桌面上拈起一根白毛“这不是白团儿的毛发?”
白团儿是四婶养的猫。
“这案子可总算告破了。”四夫人一拍巴掌“原来是白团儿闯的祸!”
“夫人,白团儿从来不进书房,除非……”白鹅扫了一眼白鹭“白团儿是白鹭负责照看,白鹭在此,白团儿才可能蹿进书房。”
春归也扫了一眼白鹭,只见这丫鬟脸色已经煞白。
她便问白鹅“你看见白鹭是在哪面窗探头探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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