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、薄荷、艾草、沉香末?”
“另还有水安息,大爷这回可算是漏下了。”
“到底在囚室里关了两日,鼻子不大灵敏了。”
“果然是不大灵敏了,我随口一说,你也相信。”
“我怎知辉辉竟然使诈?”
“早前大爷在冥想什么呢?可曾参透了高深道理?”
“本是饮食男女,怕是参不透高深术理了,我是在冥想美味佳肴呢,陶公虽不曾用残羹馊饭刻薄我,诏狱里的干粮就白水也着实让人难以下咽,还别说,早前我这一参详,还真有了一种从未尝试的烹饪方法,食材是用蕃椒兔肉。”
“快说细致,让我也参详参详。”
在囚室外窥听的陶啸森:……
这到底是对什么夫妻啊?在诏狱里,面临着生死险劫,便是不讲那些悲痛欲绝的话,好歹也该商量商量如何脱困吧,闲话家常当真合理?
有些事情,于兰庭和春归而言,其实连交流的必要都没有了。
就像兰庭明白春归为何会来诏狱,她证实不了他的清白,但有她在,皇帝多少会有顾忌,不至于下令重刑逼供,而且连将他久困诏狱都怕不忍心了;就像春归也明白,兰庭不会在意她用秦询的软肋要胁,这回的劫难虽比珍珑杀局更甚,但他们仍然不绝求生的原望,但这生是共生,如果不遂,那么同死且罢。
陶啸深步出诏狱,望着天上的烈日悠悠一声长叹,一转眼,才看清梁孝贤竟然还在这里。
“梁同知,赵阁部与顾夫人情形如何?”
问的是情形,想要了解的是交谈,陶啸深还不至于听不懂这言外之意,当下便也苦笑着把那夫妻二人的离奇对话说了。
而当梁孝贤回宫,果然便被皇帝盘问。
他暗忖:义父交待,今上比先帝更加的喜怒难测,提醒我服侍时定要更加警慎,这话果然不假,多得我丝毫不敢大意,将皇上说的一字一句都掰碎了揣摩,设想无数可能,否则目下就皇上这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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