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地,一骨碌翻滚起来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指着堂下跪着的张璟藏,很想问他,与自己何等仇怨,为何要将自己拖入这等要命的浑水中,指了半天,终究没有问出来,整个人如同破裂的气球一般佝偻萎靡,拿不定主意。(\\www.zslxsw.com//)
“左右,将此人拿下,堵住嘴巴,卸去下巴,提防自尽,押入府君签押房,不得有误,不得多嘴多舌,仔细你们的脑袋和家人”
好在他的幕僚是有定力的,他也是郑氏族人,声色俱厉代他做了措置,亲自监督官差妥当处置了,想了想,又回头对张璟藏说道,“道长莫怪,兹事体大,我等须做一核查,为保万全,只好委屈你了”
张璟藏似是早有准备,面色不惊不变,“官人客气了,只须有吃食酒水,贫道不觉委屈”
幕僚顿时高看一眼,拱了拱手,退了出去,见郑善应仍旧失魂落魄,六神无主,轻声提醒道,“府君莫慌,此事并非府君一人之事,何不回府请示族长?”
郑善应眼睛灼灼光,连连点头,提起衣摆,一溜烟奔了出去。
幕僚在后,长长吸了一口气,颇感郁闷,他洞达朝野消息,不由喟叹,这无休无止的争斗,何时才有尽头?
荥阳公府,郑氏祖宅。
老族长郑怀仁沉默着听完了郑善应的禀报,橘皮一般的脸上,有几条深深的皱纹抖动了起来,“善应,你意如何?”
郑善应找到了倚仗,脑筋又活络起来,“此事,怕是瞒不住,依侄孙之见,要不就奏疏一封,连人带奏疏一同递解神都?矛盾上交,不沾因果”
“幼稚”
一声呵斥,令他满面涨红,这句却不是老族长骂的,而是族长的嫡长孙郑镜思,年岁比他小了一轮不止,地位却比他高得多,他曾进了神都一趟,虽先后做了太平公主府邑司长史,冬官衙门营缮郎中,最终却铩羽而归,被流放岭南,家族用了不少的力气,才将他捞了回来。
“你将他递解神都,怎会不沾因果,当神都权郎君、皇嗣和太平公主等人俱是打不还手的善男信女不成?”
郑善应为之一滞,无法反驳。
郑怀仁微微一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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