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了钱帛五十万贯到新安县公府,同时送来的还有一封热情洋溢的信函,将一个慈爱舅父的姿态摆了个十足十,却也特意提了一句,“……自筹军资,重训西都戍卫,此不唯大郎之私业,亦是朝廷之重事,母皇牵挂已久,如鲠在喉,为人臣子,孰能无动于衷……舅父别无德能,只有钱帛尚且趁手,且助大郎一臂,切莫推辞……”
这封信函本应是私信,但信函内容,却在一日之内广为流传,闹得人尽皆知。
旁的还好说,只有这一句,为人臣子,孰能无动于衷?却是谁也担待不起的。
于是乎,便造就了新安县公府门前这副场面,神都权贵、富商大贾,纷纷慷慨解囊,驱使大批车马,载着巨量钱帛,蜂拥而至,将新安县公府门前大街弄得比南市还要拥挤热闹。
因杨我支诈伤,暾欲谷和阿史那元镇双双离开使团,云曦公主早已警钟长鸣,在李旦的私信莫名其妙传开之后,便即下令,分毫钱帛不得再入府中。
“楚国公,这,您这……”权祥面容发苦,来的权贵士绅,都是没甚干系的,真正与义阳公主府和新安县公府亲善的,都没有立刻动作,想来是察觉情况诡异,等待权策回了神都之后再做打算,那些人,他出面拒绝,也就拒绝了,落下不是,也无伤大雅,可是楚国公李重润却不同,论起来是权策的表弟,权策还教导了他一段时日的文学功课,渊源颇深,两边走动很亲近。
“权祥,怎的了?大兄有难,我岂能坐视旁观?这里面还有永泰姐姐送的钱帛”李重润不明就里,牵着李裹儿的手,四下里一望,皱起了眉头,“这里怎么乱糟糟的?”
“公爷有所不知……”权祥刚要开口解释,却听李裹儿一声尖叫,挣开李重润的手,像只小鹿一样,跳跃着冲了出去。
不远处,权策与谢瑶环并辔而至,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,权策的是阴沉,谢瑶环却更多是歉疚,她只想着逼迫武攸宁为郎君贡献钱帛,却不料,此事竟会为皇嗣利用,闹出轩然大波,反倒将郎君放在了火上烤。
“大兄”李裹儿冲上前来,权策赶忙下马蹲身,将她接住,李裹儿一头栽在他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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