谋逆大罪。也仅仅落了个削夺官身,流放崖州。”
“去世之后,太宗皇帝于心不忍,也就特赦了卢多逊的几个孩子和妻子。从新回朝。”
“坐上了宰相的位子,就是三公之首,安有随意诛杀的道理?李太宰莫慌。”
李邦彦当了这么些年的宰相,自然有不少的门道,李纲自然知道卢多逊的事,这是他一直忙于正事,未曾想到这里而已。
李纲点头,说道:“谢士美提醒。只是士美问完了,不知道某能不能问个问题。”
“但讲无妨。”李邦彦点头,他其实猜到了李纲要问什么。
“不知士美为何力主议和,更是亲至金兵大帐之中。此时又准备行囊,准备投奔官家而去。此中缘由,不知何故?”
李邦彦没有说话,他长于民间,做事放浪,还会把街头词曲,编成词曲,在汴京,他也得了个李浪子的雅号。
浪子宰相,真的好听吗?
人长得足够俊朗,写文章是一把好手,走到哪里都受欢迎,做事自是以为什么都是对的。
李邦彦叹气的说道:“吾持讲和之说,以图偷安眼前,正如寝于厝火积薪之上。火未及然,自谓之安;迨其势焰薰灼,则焦头烂额而不可救矣。此等道理,某安能不知?”
“当时受太上皇诏命议和,而后,太上皇禅让,议和的事,已经是弓在弦上,不得不发了。康王与某一起入金兵大营,只是想要议和,寻得一丝喘息之机。”
“当时是真的觉得,议和是唯一的出路。但是也是有苟安的心思在,我不掩饰。的确抱着苟且的心态,到了金兵大营。”
“直到在金兵大营看到了我汉家俘虏的惨状,我也才知道,错的如何离谱啊。”
如何凄惨?李邦彦不愿回忆起那些惨状。
唯一让他觉得尚有一丝温情的是,他记得一个名为赵臣夫的小姑娘,经常将完颜宗望给她的大饼和馒头,分给面黄肌瘦的俘虏。
也是在那时,他才知道,自己活得还不如一个五六岁的丫头。
自己这一生,何其可笑!
自此,他也明白任何的苟且,都换不来国泰民安。
他知晓李纲准备迁工赈监和军器监到河东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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