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可定睛一看,只有一只血淋淋的手,然后就吓醒了。
我记得当年起了战事,我回到岳城时,看到芳菲一个人在家里,所有人都走了,夫人把她‘遗落’了。我
一把抱住了她,不是噩梦,不是断臂,是结结实实的孩子。心里一块重石落地,那个晚上我终于能睡个踏实觉了。后
来我一直很偏爱芳菲,是觉得她弥补了我年轻时的无能为力。她不仅仅是我的女儿,更像是填补了我的遗憾。”司督军道。他
的几个孩子里,他的确是很偏心芳菲的。
他说罢,自己沉默了很久。司
行霈也跟着沉默。
良久之后,司行霈才问:“那后来呢?”
“我不记得了。”司督军道,“正常的人,突然没了听力,就好像瞎了一样,看到的东西也不会往记忆里走。后来我只记得剿匪。但剿匪是秋天了。那
年夏天到底有什么事,就不太记得了。我当时耳朵一直不太舒服,肯定做不出什么丧尽天良的恶事。如果我犯了错,大概就是冷漠导致了其他事故。”他
听不见的那段时间,以及后来恢复期,是耽误了很多公务。
他记得补公务的辛苦。既
然公务都能耽误,那么其他事肯定也能了。
如果当时有人跟他求助,他多半不会理会。“
应该不止这点事。”司督军道,“但我尽力了,我实在想不起来了。”
看见的却没听到的,不在记忆里。那
段记忆怎么挖也是空白。司
行霈道:“那您就别费心了。我差不多知道了,此事我会处理的。我来找您,也不是让您回想往事。”司
督军看向了他。
司行霈就把自己的计划,跟司督军说了。
司督军一听就变色,怒道:“你混账!用家里人做饵,一旦出事了你能救吗?就怕万一你不懂?”
“没关系,让家里人也见见世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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