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瞒下,很可能就拿去中饱私囊了;”
“再则,不得强制百姓借钱买苗,不得强制富户作保。富户本就能够自给自足,为何要强制他借钱,这实在是违背了本意,不光穷人没有富起来,反倒是把富人也拖穷了。”
柴祐琛一一记了下来,“这么说来,这青苗只适合勤劳想要摆脱贫困的人。”
“自然是如此”,谢景衣朗声说道,“朝廷又不是他们爹娘,自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,还要靠朝廷养着么?哪里有这门子的道理。你想想官家为何要求变,为何出了青苗?”
“说句难听的,就是国库穷得底儿掉了,于是便出了这等一石二鸟之计,一来让贫穷百姓能够自给自足,而来收的那些利子钱能够丰盈国库。”
“朝廷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,可也不能够变成从富裕百姓手中搜刮钱财的恶人。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,这一步迈大了,可不就扯着蛋了。”
柴祐琛咳了咳,想起了当初山贼来袭,谢景衣抬脚变太监的场景,只觉得凉飕飕的。
谢景衣翻了个白眼儿,装什么装。
“三则,实在是碰到了年成不好,或者是那人的确是努力了,但是钱还是还不上,靠担保的富户换钱,那是绝对不行的,那样的话,很快便会无人愿意担保,借钱的人越来越懒惰的情况。”
“用劳役补如何?”柴祐琛挑了挑眉,看向了谢景衣。
谢景衣摸了摸下巴,“可以一试。”
柴祐琛唰唰唰的写上了。
谢景衣沉思了一会儿,又叹了口气,“其实我打心眼里觉得,这个是不能大范围实行的。便是杭州成功了,别的地方,因为没有我们细细的一条一条的督促下去,也是不会成功的。”
“杭州有钱,才能够借给百姓,那么那些偏远穷苦的州呢?他们连作为借贷的本金,都没有,又如何放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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