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一模一样,但是温故而知新。
万一阴沟里翻了船,春闱不能高中,那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被谢景衣笑死去?
谢景衣打了个喷嚏,一旁的忍冬,忙将火炉子调旺了一些。
她揉了揉鼻子,心惊的看向了手中的画纸,还好刚刚那一条线,并没有画歪,不然的话,又得从头再来了。
忍冬看着她认真的样子,忍不住朝着谢景衣的床榻看过去,在那床榻上,铺着一套湖蓝色的裙子,上头用银色丝线绣了暗纹,乍一眼看去,并无特别之处,可是她见三娘子拿着比划过,只要一动,那湖水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,波光粼粼的,美不胜收。
是以她现在在这里,都不敢大喘气儿,生怕一个不慎,吹起了波澜。
这裙子的绣法并不繁杂,便是忍冬自己个也能够绣。
但是她只能够照着画好的图样子绣,绝对不能够像小娘这般,有这奇思妙想,能够想出这么神奇的裙子。
谢景衣画完了最后一笔,眯了眯眼睛,“如此,绣完这根发带,我也算是积攒够了十八套新裙子,我那铺子,能赶在上元节之前开张了。”
上元节的开封府,简直就是不夜城,官家会携着宠妃出宫来看灯,藏在深闺中的小娘子,也难得会出来狂欢,以求在上元节能够偶遇一个心上人。
更多的,希翼被看灯的官家看上,带进宫去,从此一飞冲天,成为贵人!
忍冬见谢景衣松了笔,忙端上了一碗甜汤,“娘子,喝点汤暖暖吧。娘子,奴斗胆问上一句,奴也能够绣波涛,可为何绣出来,不像娘子这样神奇呢?”
谢景衣摸了摸下巴,你绣不出来,是因为你没有遭受过宫中的毒打啊!
“因为我不是在绣花,而是在画画。我自幼学画,夫子教过我明与暗,光与影。一滴水落在地上,有的人看到的是一个湿漉漉的点,有的人看到的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。我这么说,你能够明白么?”
忍冬有些恍惚,她好似懂了,又隐约的觉得,自己怕是永远都不可能懂。也难怪以前青萍总言,小娘就是小娘,她什么都会,什么都懂。
谢景衣伸了个懒腰,端起甜汤一饮而尽,又围着屋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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