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唯一的孙子齐光耀身上发现了一件事,我才发现,这事儿另有蹊跷。”
“我儿齐宇去了之后,我遵从他生前的心愿,将他同尤氏合葬了。他病中,张姚玲一直在左右服侍汤水,十分的尽心,她又没有给我儿生下一男半女,我便想着,让她归家去另嫁他人。可是张姚玲不同意,说她们张家家风清正,断没有再嫁的道理。”
“于是这么些年,她便一直在齐家住着守着寡。原本我十分的厌恶她,气她害死了尤氏,可这么些年过去了,她一直为我儿守着,要不就寺庙礼佛,给我儿点长明灯。今年年节的时候,索性住到了庙里,说光耀今年要考春闱,她去那里吃斋礼佛,给光耀祈福。”
“年三十的晚上,我想着我们齐家统共就这么三个人了,大过年的,又怎么能够让张姚玲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住在庙里呢?于是便想要去庙里,将她接回来。本来,我是要亲自去的,可是光耀心疼我年纪大了,腿脚不便。”
“于是便替我而去,他这一去不多久,便一个人怒气冲冲的回来了。我问他什么话,他也不说,就把自己个关在了屋子里。我觉得古怪,想派人再去庙中问问,当晚张姚玲就回来了。”
“眼睛红红的,说光耀去接她的时候,她恰好听着大师讲经,听人禀告说光耀来了,她着急出门相迎,跪坐太久麻了腿,起身时不慎摔倒了,被大师扶了一把,结果光耀就误会了。”
“她说若是可以,她愿意以死证清白。”
齐老夫人说着,擦了擦眼泪,嘲讽的笑了笑,“是不是很熟悉的话?我当时就被震住了,因为子虚乌有之事,已经死了一个尤氏,又怎么能够再死一人。可是我傻啊,错把财狼当家犬啊……有的人,过了多少年,吃了多少斋,念了多少佛,都狗改不了吃屎,烂到了根子里啊!”
“当天晚上,张姚玲亲手下厨,煮了一锅鸡汤告罪,叫我端去给光耀吃。我哪里知道,她如此狠毒,依言行事。翌日早晨光耀起来,便染了风寒,开始咳嗽,人十分的虚弱,同他阿爹当初的病症简直是一模一样。”
“我当时心急如焚,并未起疑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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