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,我万般无奈,将谢保林交给了一个跑船的船夫,让他把孩子先带离京城。他们前脚刚走,后脚我便被永平侯府的人追上了。当时领着人来追我的,便是这位陈嬷嬷。”
“陈嬷嬷是永平侯夫人张氏的陪房嬷嬷,但是那时候张氏都还没有嫁进府里来做续弦,竟然就可以指挥永平侯府的人了,不觉得荒唐么?我被他们抓住了之后,身上被绑了大石头,然后沉了河。”
“这事儿,永平侯府当时有许多家丁都瞧得一清二楚的,倘若我是家奴,那轮不到我来开封府告这个状。可是我不是,我是平民百姓,我的户籍册上可以证明,我是良籍,并非贱籍。”
“不光是永平侯府的家丁,就连当时住在浮萍镇上游的小溏河周边的老人,都能够回忆起这件事情来。当时说的是逃奴拐走了府上的小公子,当地不少百姓,可是往我的脸上砸了菜叶子。”
“捆在我身上的那块石头,是靠近河边的一户农户家用来压咸菜的大青石。我是飘到浮萍镇的,被捞起来之后,身上还有捆着沉塘的痕迹,镇子上的老人,还有给我瞧病的郎中,都能够作证。青天大老爷,我说的话句句都属实,并不难以查证。可怜我阿姐当时尚且在月子中,身边的人都是一群胳膊肘往外拐的牛鬼蛇神,抱着的是别人同自己夫君生的儿子。”
“她的亲妹妹被人沉了塘,而她几个月之后,便悄无声息的死了。青天大老爷,这么多事情放在一起,您还觉得,我阿姐的死,是正常的病死吗?我以春华夫人亲妹妹的身份,再一次请求青天大老爷,一定要开棺验尸,查明我阿姐的死亡真相!”
不等黄府尹回话,站在一旁许久没有发出一言的永平侯,突然嗷的一嗓子,哭了出来。
“你在说什么呀?你是说保林才是春华给我生的儿子?那杜氏生的孩子呢?夫人,夫人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春华她,春华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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