鞭,那马车像是一支离弦的箭一般,飞奔而去。
围观的人见双方都十分的凶猛不说,还非富即贵的,都悄无声息的散了开去,躲在角落里,偷偷的张望着看热闹。
“谢三娘子是吧?有没有兴趣,同我一道儿喝杯茶。”
谢景衣对着柴夫人行了个礼,笑道,“今日天色已晚,改日谢三请夫人喝茶。”
柴祐琛面无表情的样子,应该是像了他母亲。
柴夫人微微蹙眉,“不是说,书香门第出来的小娘子,都十分的守规矩,怎么这么晚了,还在街上游荡。”
谢景衣笑了笑,“嗯,在遇见夫人之前,我正在马车上,比不得夫人高雅,夜游东京。”
“早就听闻你伶牙俐齿,今日一见,果然不好相与。逸天……”
柴祐琛对着柴夫人拱了拱手,“母亲,有些话我只说一遍。阿衣什么都好,不好的都是别人。我是你的儿子,我会怎么做人,怎么做事,您最清楚。这里是东京城的大街上,母亲不顾及自己的体面,也要顾及兄长的体面。”
柴夫人听到长子的名字,脸色一白,又看了看四周,不言语了。
他说完,将自己的披风取了下来,系在了谢景衣身上。
柴贵立马撩开一旁的马车帘子,柴祐琛扶着谢景衣上了马车,随即也跟着上去。
谢景衣有些无语的扯开了披风,“已经天热了,你作甚还披披风?”
柴祐琛摸了摸谢景衣的头,“对不起……”
谢景衣笑了出声,“谢景衣都是好的?不好的都是别人?柴御史,你这屁股可够歪的啊!正直呢!不用说对不起,我哪里惧过这些。”
难堪的不是她,是身为柴夫人亲子的柴祐琛罢了。
母亲但凡心中有一点点这个儿子,便不会在大街上如此了。
她一点都不难过,因为柴夫人于她而言,就是一个不熟的陌生人,可她为柴祐琛难过。
柴祐琛轻轻的嗯了一声,“只为谢三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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