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我昨儿个早晨起来,就觉得骨头像是散了架一样,当时也没有多想,原来是要病了。你给我多备些热水,我觉得身上粘腻得很,想要沐浴更衣。”
“对了,柴大郎可叫人给我送金子来了?”
开玩笑,这次她可是做了赔本买卖!
领着他吃吃喝喝看病不说,竟然还因为在屋顶上趴太久得了风寒,不收回两锭金子来,实在是难消心头之恨。
因为柴夫人的话,她对柴大郎淡了几分。
但不管怎么说,那人也是柴祐琛的亲哥哥,他待柴祐琛一直很亲昵,对不起柴二的,是柴夫人,不是柴大郎。她若是转移仇恨搞连坐,那同柴夫人也就没有什么不同了。
总不能厌恶狗,还把自己变成狗吧!
忍冬点了点头,“送了,昨天夜里柴家大郎夫人亲自送过来的。见你病了,回去之后,又遣人送了些药材来了,奴都收柜子里了,有一根老参,看上去十分的名贵,小娘看……”
谢景衣点了点头,“收了吧,都是我该得的。”
她说得理直气壮的,忍冬收礼的忐忑瞬间没有了。
谢景衣泡在浴桶之中,闭上了眼睛。
那个南裕大师,实在是让她十分的在意。信她的人,都有谁?公主,县主……这说明了什么?说明她同宫中之人,往来十分的密切。
柴夫人找她算命的时候,柴祐琛都没有出生,那会儿,官家也没有出色,官家的母亲陈美人,也就还没有死。
她若是直接去宫中打听,难免打草惊蛇,这个南裕大师,却是不错的突破口。
再则,一个宫外的尼姑,想要进宫去给宫中女眷算命,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,得执掌宫禁,放得出对牌的人,方才能够做到。
像这样的人,知晓的东西,可远比寻常的宫人,多得多。
谢景衣想着,像是一条游鱼一般,在浴桶中翻了个个儿,浮出水面,“忍冬,替我更衣,我要出去一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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