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皓见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,又快速的补充道,“景娴也不知道母亲是拿去跑官的,可不久之后,母亲便病倒了。景娴侍奉汤药在侧,母亲掩盖不住,这才对我们和盘托出。”
“景娴拿的钱财,还有母亲手头上的一些,原本够给韩明义的了。可是母亲觉得拿了媳妇儿的银钱,便矮了她一头,日后无法管束于她。便只给了韩家一半钱,拿了另外一般,去找了赌坊一个名叫王学二的中人放贷。”
“王学二专吊人上钩,一开始很快就给了我母亲利子钱,母亲被冲昏了头,不光没有拿回本来,还在王学二的建议之下,低利钱的借了赌坊的钱,然后高利钱的放出去,以利养利。”
“这下子被套得牢牢的,钱放出容易,要收回来可不容易,王学二一拖再拖,还给她说了王家庄一家七口被逼死的灭门惨案。活生生的把她吓病了。后来陈格案爆发,王学二被抓了,这下子放出去的钱,就是打了水漂了。”
“不光如此,赌坊还寻她,要她还借的钱;那头韩明义那边,又催要剩下的一半钱。这全都撞在一块儿了,她整个人都支持不住了。”
杨皓说着,看向了谢景衣,“我们没有办法,先将母亲手中的产业出手了一部分,景娴卖铺子田庄,被我拦住了。那是她的嫁妆。但是她心地好,瞒着我,把首饰给卖了。”
“赌坊那边,利滚利的实在是太过骇人,我们好不容易凑钱还上了。我对景娴发了誓,等这个难关渡过去了,一定会替她把首饰都赎回来,把她借给母亲的钱,都还给她。”
杨皓说着,顿了顿,然后露出了一丝苦笑。
“要怪就怪我没本事。我去了韩明义家,想要拿回来给了一半的钱。可我不机敏,不但没有把钱讨回来,反而差点被他说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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