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君很会讲故事,他的声音很好听,像是上了年岁的古琴,奏出来的响声,带着沧桑与岁月的回味。
“如同柴御史所言,就在扈国公来之前不久,有族人寻了过来,说我乃是西夏人”,金子君说着,语气顿了顿,并没有就这个问题展开来说。
眼神之中,难得的多了几分迷茫。不过这些一扫而过,金子君又开始说起了往事。
“我带回了子炎的尸体,搁在家中停灵。这时候扈国公来了,他发现真正的牛茆已经死了。牛家这一辈,的确是没有一个能够撑得起家族的顶梁柱。”
“就拿牛竤而言,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。扈国公一死,牛家离衰败便不远了。我做了一辈子的陈人,长大后还做了许久的将领,死在我手中的西夏人,能够绕着城墙躺上一圈儿。我当时十分想要摆脱这种局面,而扈国公也需要一个厉害的牛茆,来撑起牛家。”
“于是当时他提出来的时候,我犹豫再三,还是同意了。理由如何,金子君已经坦坦荡荡的说了出来。我甚少撒谎,这次冒充牛茆,是我说过的最大的谎言。很遗憾,我唯一一次说谎,便是欺君之罪。”
“至于是谁去陈师傅家中,杀了你全家,我并不知晓。边城不大,你也是看着我金子君长大的,我是怎么样的人,你心中清楚。至少不是我。”
金子君说着,对着官家行了个大礼,“官家,罪臣能说的都说了。我的确是西夏人,也不是真正的牛茆。但是金子君的军功,乃是实打实的。”
“扈国公拿我来冒充牛茆,的确是犯了欺君之罪,有故意隐瞒的嫌疑。但是官家,还有诸位内阁得大臣们,请你们仔细想想,我金子君能够掌军,是因为我是牛茆,还是因为我的确有本事傍身。”
“我想,后者多少有一点。不然的话,站在这个朝堂之上的,早应该是牛竤才对。”
金子君说着,叹了口气,看了扈国公一眼,说道:“但是,扈国公没有犯通敌叛国之罪。我的出身,没有办法选择。我确实是西夏人,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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