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景衣说着,声音越发的铿锵有力,“官家还有小妇人,都事无巨细的和盘托出,认证物证俱全。怎么到了太后的亲侄女,皇后这儿,便高高举起,轻轻放下?”
“皇后身为一国之母,乃是女子典范,若是无罪,不该认罪。若是有罪,那也应该说清楚了是什么罪。”
“皇后跟随官家去水榭,是为窥视圣踪;白日自渎,使旁人闻声,是为宣淫;正如太后所言,皇后以肚兜来邀宠,是为媚上;被问询谎话连篇,是为欺世。”
“如此这般,太后要用闺房之乐四个字来遮掩么?便是闺房之乐,那也得夫妻二人,官家不在,何为乐事?水榭难不成也是皇后闺房?”
谢景衣说着,对着太后拱了拱手,“正如太后所言,若是寻常人如此,那是扰乱小家。可这是皇后,扰乱的是大家。丢的不光是官家的脸面,还有大陈皇室,乃至于整个大陈的脸面。”
“试问外人得知此事,作何感想?如此大事,便只是禁足么?他日在战场之上,敌军阵前叫骂……光凭这一事,便能臊得我大陈将士抬不起头。”
“景衣忧心,此事一出,将为天下女子效尤。”
太后冷笑出声,拿起了桌上的杯子,猛的朝谢景衣砸去,谢景衣并不闪躲,那杯子咣得一下,直接砸在了她的脑门上,砸出了血来。
“你这是在质疑哀家的公正?今日之事,绝不外传,外人如何能得知?你也是女子,揪着贞洁之事不放,是要逼迫皇后去死?”
谢景衣摇了摇头,“景衣不敢,景衣只是为大陈忧心,为官家痛心。”
她说着,转过身去,看着一脸惊恐的皇后,认真的问道,“事到如今,皇后还要认罪,坚持说那个肚兜是你的吗?”
皇后已经被那四项大罪咣咣咣的砸晕了去。可她认都认了,又岂能反悔?
“景衣敢问皇后一句,水榭出了事,宫中几乎所有的人,都过来看热闹了。一直到太后落水了,皇后都没有出现。你在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