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大早儿,谢景衣便起了身,着人摘了好些还带着露珠的莲蓬,插了几朵荷花儿,朝着永平侯府行去。
夏日亮得特别早,她出门的时候,街上面摊上已经是热气腾腾的了,不少牵着狗亦或者是提溜着鸟笼子的老丈,坐在小摊上呼噜着面条,扯着嗓子说着闲话,好不热闹。
永平侯府的门房,打着呵欠始开了门,瞧见满面春风的谢景衣,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揣着崽儿的母老虎,那是最可怕的。
别说老虎屁股摸不得,你就是打个喷嚏吹动了老虎毛,她也是要一爪子拍过来的。
“您回来了,侯爷怕不是还没有起呢。郎君已经去了书院,大娘子……”门房的话还没有说完,便被人打断了。
“怎么着,你是我家的门房,还是她家的门房呢,也不掂量下自己个兜里的月例,那是谁发的。你怎么不连我阿娘今儿早上吃了几个馒头,都给她说道说道。”
谢景衣不用看,光听这声儿都知晓是谢玉娇。
“所以,你阿娘今儿个早上吃了几个?”谢景衣自顾自的进了门,笑着问道。
“三……谢景衣!”谢玉娇一跺脚,跟了上去,“你还是这个老样子,气死人不偿命。”
谢景衣脚步一顿,“我瞅着你活蹦乱跳的,比宫门前的小狗子都蹦跶得欢快,哪里就气死了?你既然没有气死,我又要偿什么命。上回瞧你,还能夸上一句,窈窕柳枝腰。”
她说着,上下打量了一二,轻笑出声,“如今我上看下看,这最细的地方,只能是脖子了。”
谢玉娇今儿个穿得像只翠鸟,葱绿鹅黄搭配在一块儿,比这夏日的阳光还明艳。
谢玉娇一梗,用力的捶了捶胸脯,“你这个人!真的是!你上回见我,都是啥时候的事了!在婆家那是日日难,回了娘家天天好,我圆润几分又怎样?”
谢景衣摇了摇头,“不怎么样,整挺好的。一大早儿的,你杵在门口做什么?我新摘了些莲蓬,给阿爷送来尝尝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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