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嚏……”吴四虎打了个长长的喷嚏,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起了身。
床板子经了十几年的摧残,终于在这日寿终正寝,发出一声惊天巨响,然后毫不犹豫的垮塌了下去,扬起了骇人的灰尘。
“啊嚏!啊嚏!”吴四虎捂住了鼻子,冲出门……
“他娘的,这怕是有哪个人在骂老子,老子长这么大,从未染过风寒,这一早上鼻子都打破了。北路,北路,你跑哪里去了?我那破床板子都塌了。”
说话间一个又瘦又小的侍从冲了进来,拿手挡了挡灰,“这床板子早该换了,您非说上头有您小时候尿的童子尿,睡着亲切……动也不让动的。您可又是从床上跳起来了?上一回便跳断了一根。”
吴四虎揉了揉鼻子,佯装抬脚要踹北路,“要你换个伴儿,屁话这么多!谁尿床了,谁尿床了?小时候爱尿床的,那是吴五虎!”
“嘿,你可别趁着五弟不在京里,就啥都往他头上栽。若是等他小的了,八成要满东京城里去嚷嚷,嘿,吴四虎小时候尿床,那简直就是一年四季都是梅雨季,床底上都能长出蘑菇来了。”
“慧知给取你了个啥名字来着?吴东海,哈哈哈,养的狗子往那床底下一钻,跟进了水帘洞似的!”
吴四虎一跳三尺高,抡起一旁的板斧,就朝着来人劈去,“二哥,我那是尿床,不是开闸泄洪,你们这群人,芝麻绿豆大的事,非得说成西瓜!我可没有到处说你小时候,偷磕阿娘的瓜子,连磕一起吃,差点没有噎死!”
吴二虎显然早已经习惯他这一出,同他大战了三百个回合,方才喊道,“行了行了,已经热身够了,你今儿个不是要当值么?且快些出门去罢,别耽误了事儿。”
“如今黑毛可换了个怀崽的母老虎,你机灵点别出了什么岔子,不然她能把你皮剐下来。”
吴四虎一愣,挠了挠头,“就有那般厉害?”
“可不是,咱们杀人,那不还得大喝一声,那母老虎杀人,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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