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担心?」雷格拉夫想要哈哈大笑,「难道你们的父辈,面对卢瓦尔河,不是骑兵依旧顺利坐船通过么?」
「但是,一船运四马,我无法想象。」
雷格拉夫耸耸肩,他不想炫耀自己的父亲可用船队,一口气运上二百匹战马再在海上漂行一个月。注意到贝孔的紧张,他宽慰道:「我们在帮图尔的罗贝尔打仗时,图尔骑兵就坐着我们的长船过河。五百骑兵!那时候我可以一船运五马!」
「啊?」因为过于离奇,贝孔难以置信。「难道不考虑风险。」
「考虑了,所以现在才是运四马。再说……」雷格拉夫白了这老哥一眼,噘着嘴口气平和道:「河水冰冷刺骨,河对岸也无敌人。看看你
,现在何必穿锁子甲呢?万一不慎落水,谁能救你。」
贝孔看看自己:「不碍事。」
「你们还是轻装行动吧。万一战马因为害怕大河而发狂,你们安抚马匹不小心掉水里。我们的长船不会倾覆,倒是你们,不如用绳子捆住腰,这样不慎掉河里其他兄弟也好帮助脱险。」
「我们没必要在这方面担忧。」贝孔摇摇头。
「我们没必要冒险。照我说的做吧!」雷格拉夫已经是命令的口气。
贝孔耸耸肩不再反驳,因为他只要摸一下这刺骨冰冷的河水,就明白雷格拉夫所言甚是——如此冰冷,落水后只要冻上一小会儿,人就失去意识沉入冰水了。
好在,温顺的战马一直安静站着,七条长船运着全部战马,以非常平稳的姿态顺利抵达对岸。
很快,留在另一岸的步兵们,也在雷格拉夫的带领下继续进入卢瓦尔河主航道漂行。
接收安茹的军队马不停蹄的继续行动,因为他们明白,只要再在旷野露宿一夜,第二天必然抵达安茹城。
整个下午,水陆并进的军队保持缓速,尤其是长船队。按照北方习惯的速度,船队完全能赶在傍晚抵达安茹。
可以这样,但无必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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