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出了诡异的笑容。
这兄弟,给力啊!
安焘的官职算起来是枢密院副手,处理行政事务的同知枢密事,还是枢密学士。在朝堂上,没有学士身份的官职,都是后娘养的,根本就没他们说话的份。安焘的话很有分量,至少表明了枢密院的态度。换人可以,但不能换你们的人。
他还是朝堂上少数的中间派,既不参加变法派,还不参加保守派,但他早在十多年前就提出过党争之祸,是个有卓越眼界的官员。之所以要让章惇难堪,太简单了,他和章惇不和。
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,李清臣和安焘好的就像是穿一条裤子似的。
这才是章惇头痛的地方,这厮头铁,可皇帝也知道,这样的人不会徇私舞弊。安焘举荐的人没有问题,连章惇也认可范纯粹的能力。
章惇摆着脸子,恶狠狠地对视安焘,一字一句道:“范纯粹不合适。”
“敢问章相,为何不合适?范纯粹在西北履历数职,知数州,还有知延州的经历,可以说是朝堂上最适合出人鄜延路宣抚使的人选了,此人不可,本官可想不出有谁比他更适合的人选。”
安焘可不是怕事的人,他经历过的大风大浪可一点都不比章惇少。别人怕章惇,他安焘可不怕。再说了,安焘可不认为章惇能搞倒自己,既然无后顾之忧,怼上去,准没错。
章惇颇为狼狈地看向了皇帝,心一横,道:“陛下刚夺了范纯粹的差遣,去了他直学士的加衔,不日将去金州上任。朝令夕改,会让朝堂和陛下的威信受损。”
金州也就是浙江路南端,靠近福建路。这是个遍地山沟沟的偏远地方,去金州当官,肯定是被贬官了。
皇帝赵煦惊呆了,大臣们吵架他虽然烦,可已经亲政一年了,他都快习惯了。
可是堂堂宰相甩锅,还甩在自己脑袋上,这是头一次。
范纯粹被贬谪,不是你章惇要求的吗?朕不过是画个圈的事,搞的所有的罪过都是朕的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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