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昏昏沉沉的,干脆阖眼小憩片刻。
恍惚间,她好似听到了脚步声,可眼皮子不听使唤,睡意愈发浓烈,只觉得胳膊处突然传来一阵清凉,真的好舒服……
院外。
县太爷带着陆归舟一并等着,可是离王府的侍卫压根没让他们进去,说是王爷已经歇下。
"要不,明儿再说?"县太爷与陆归舟也是老相识,按理说是该帮忙,可一想到离王殿下那副百年不化的冷脸,县太爷心生畏惧,哪敢轻易叨扰。
陆归舟沉着脸,"兮儿身上有伤,牢狱之地多潮冷,万一冻着或者伤势复发。又或者被人欺负,那该如何是好?无论如何,我一定要求王爷开恩,不管什么条件都无妨。"
"这你大可放心,牢狱里就沈木兮一个人!"县太爷脱口而出。
陆归舟一愣,"什么?"
意识到自己嘴快,县太爷嘿嘿一笑。"没什么,我的意思是,王爷把沈木兮当重犯,自然是严加看管。此番侧妃娘娘伤势不稳,王爷应该不会放人,至少要等侧妃伤势好转再说。"
见陆归舟不说话,刘捕头低低的开口,"陆公子,我看县太爷所言颇有道理,与其在这里纠缠,不如看好沈郅。若被人拿住了沈郅,那才是沈大夫的劫数!"
陆归舟眉心陡蹙,此言有理,终是自己关心则乱。竟也忘了沈郅。思及此处,陆归舟转身就走,一刻都不敢逗留。
县太爷松了口气,差点说漏嘴了,幸好!幸好!只是这次的事情,似乎真的有些棘手,侧妃伤了眼睛,沈大夫罪责颇重,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收场。
听说薄钰在侧妃床前哭了一下午,一直喊喊嚷嚷的要去找沈木兮算账,最后被魏仙儿拦住了,离王觉得心疼,便彻夜留在侧妃房中照顾。
薄云岫进门的时候,薄钰已经睡着了。孙贤正打算抱着回房。
"去吧!"薄云岫免了孙贤的礼,孙贤抱着薄钰快速离开。
房门合上,灯火葳蕤的房间里只剩下薄云岫和床上的魏仙儿。
魏仙儿的眼睛已经上了药,白色的纱布圈着,听得动静便坐了起来,双手摸着床沿位置,最后摸到了床柱,"王爷,是你吗?"
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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