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不出声,已经是他忍痛的极限。烈火熊熊,焚烧血肉之躯,从五脏六腑到四肢百骸,无一处不是疼的。
想了想,沈木兮默默的将手伸出去,"我知道你有多疼。"
因为她也疼过。
"你咬我吧!"她说。"许是能好受点!"
薄云岫哪里舍得,只是埋头不语。
她瞧着他浑身青筋皆起,瞧着那涨红的血脉中,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穿梭,心下既紧张又害怕。若是其他什么,她倒是能有些法子,可这凰蛊,与从她身上的凤蛊中分离出来的东西,他们之间相互联系,又各自生异。
"试试我的血!"沈木兮转身去取了刀子。
"不用!"薄云岫用尽全身气力嘶喊。
沙哑的嗓子里,颤得何其厉害。
他不用,真的不用。
然则下一刻,眼前骤然一黑,薄云岫便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惶惑中,身上的疼痛锐减,渐渐的热度稍减。
薄云岫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,此前发作的时候,或沉睡,或者疼得死去活来,都是常事,可他并不在意。那场大火,几乎让他所有的生存意志烧得不复存在,后来即便振作,也只是越渐心性凉薄。
她活着又如何?
她终是不要他了……
"沈大夫?"黍离担虑,瞧着泡在水中的薄云岫,"王爷他……"
"他热度降下去了,应该会好起来。"沈木兮面色惨白,瞧着掌心里的纱布,眸色微沉。
她的血,能解毒能解蛊,对于凰蛊竟然也有效,但所需……却是惊人的。那么多血灌下去。他也只是缓了疼痛,体温却隔了许久才开始往下降。
凤蛊和凰蛊相生相克,果真是诡异至极。
"他背上的伤……"沈木兮犹豫了半晌,"为何不治?"
她问过薄云岫,但薄云岫闭口不谈,那场火是她心里的伤,又何尝不是他心中的结?!
"那场大火,王爷以为您没了,所以冲进去救人,其实王爷大抵是抱着一起死的心思。后来火场里没有您的痕迹,王爷一度……"黍离垂眸,"卑职就是那时候调拨回来,回到王爷身边伺候的。所以卑职看得很清楚,王爷当时一心求死!"
沈木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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