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,老太太是盼孙子吧?”杨总用手掐算了一把,“她确实有孙儿命,可惜,只有到了最后那一天,才能看见自己的亲孙子。”
去去去!越说越没影儿了!我心里喊着。我的四个哥哥生的都是女儿。我结婚十几年,连正常的夫妻生活都没有,哪儿来的儿子?我没有儿子,老太太哪儿来的孙子?
我把身子转过去,背对他,不听他胡说八道了。
老巴听到省长吩咐,立刻打开了手里的“全球通”。
这儿的午夜,正是国内蓟原的早晨。杨健接了老巴的电话,连连打了几个呵欠。
“杨书记,你好,我是老巴。”
“啊,是西半球的声音啊!老巴,挺好的?”
“谢谢杨书记,我很好……”接着,他说了省长交办的事情。
“好了。到时候我让老秘去机场接他。”杨书记拿起钢笔,记了下来,“喂,还有什么重要新闻?”
“重要新闻?”老巴眨眨眼睛。他知道这位杨书记想听什么,便滔滔不绝说起了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,说起庾市长误入春宫画室……
“呵呵,这位庾市长外表一本正经,到了国外也忍耐不住了。哈……”
哟,这……
老巴的心一下子收紧了。自己信口开河,竟使对方如此感慨。这位杨副书记,会不会用这点儿事做文章呢?
祸从口出。他有些后悔自己多嘴多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