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,第一,你穿着衣服的,第二,你没什么看头。”
听了这话,芷鸢低头看了看,自己的确还穿着昨日的一身青衣,便看向阿若,道:“我昨日这样懒么?居然没有换睡袍。”阿若低下头,悄声在她耳边说道:“小姐昨日出去寻吹洞箫之人,是允之少爷抱您回来的,您都睡着了呢,奴婢怕吵醒您,就没有帮您换衣服。”芷鸢缓缓点点头,若有所思,她隐约记起自己在湖畔听着悠扬的箫声,月色如柱,一时间,仿佛良辰、美景、赏心、乐事相并。突然,她想起了什么,跳起来道:“许允之,你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?什么叫没有看头?”然而允之只是耸耸肩,表示不与她争论。
洗漱之后,芷鸢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,允之则坐在一旁的桌子边品着茶。梳妆台上嵌了一枚铜镜,铜镜已然是有些年头了,略略有些斑驳,连同上面映射的东西也有些扭曲和沧桑。芷鸢看着镜子中自己有些苍白的脸,不禁有些怆然。阿若看出了她的心思,轻轻道:“小姐,怎么了?”芷鸢没有说话,只是摇摇头,道:“梳十字髻罢。”阿若道:“小姐不是一向喜欢惊鸿髻的么?”芷鸢道:“以前总是找事情打发晨光,惊鸿髻美而复杂,正合了我的心思,现在才始知人世无常,平凡些总是好的。”阿若点点头,拿着桃木梳子轻轻拂过她的秀发,手指灵巧地将发辫梳成“十字”形的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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