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透了心的人才会勉强自己拥有那样的目光。
芷鸢突然笑了出来,道:“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,一切不过是我异想天开罢了。也好,你那样钟情于妙娘姐姐,我反而安心,打心底里觉得你是个值得依托的男人。”她说完这些话,连自己都震惊了,她以为自己一定会哭哭啼啼,声音一定会颤抖,却没想到,她说的这样流利,仿佛她心里根本没有痛过,也从来没有爱过。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,大概只有她知道,她不是不痛,只是痛的麻木了,也不是不爱,只是爱的好累好累。
允之有些惊异,拉着她的手,道:“阿鸢,你怎么了?若是不舒服,便哭出来,不要这样捂在心里……”芷鸢笑笑,她从未有过这样端庄的笑容,也从未笑得这样疏离,允之的心上掠过阵阵痛楚。芷鸢甩开他的手,道:“我没有不舒服,只是为你们开心罢了。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,是知己,我只盼着你忘了今天的事,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。”
允之沉重地点点头,半晌,道:“好。”说完帮芷鸢掖了掖被角,便走了出去,他脚边虚无,几乎走不到那扇珠帘之外。芷鸢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,只剩下珠帘的声音在空中回响,她的泪浅浅地划过柔美而苍白的面庞,呢喃道:“也好,我是该远嫁的,这是我的命数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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