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浅浅画了远山黛,算不得妆容精致,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清淡闲适。宫里的女子,从来都不缺少精致,她们心中充满所求,即便在梦中,也不能允许自己有丝毫凌乱,然而,她们的精致不仅仅累了自己,也累了旁人的心。
苏佑一时有些怔怔,转而笑道:“皇后真乃当世贤后。那么,朕愿与皇后倾心相交,若是知己,总该听的起一首曲子罢?”“臣妾当初也想与皇上倾心相交,只是皇上的‘交情’从来都太过浅薄,不消一天便弃如敝履了。臣妾自问,经不起这样的‘交情’,更经不起这样的‘知己’。”
芷鸢赌气道,她不是不记得新婚第二日,他是怎样的冷漠,任凭后宫诸人百般诋毁,也不肯为她说一句话。阿若本在一旁为苏佑奉茶,听得此话,几乎惊得将茶杯打碎。她一向知道芷鸢心高气傲,却不知道她如此大胆。
阿若忙将茶盏放好,走到芷鸢身旁,拉着她跪在地上,磕头道:“皇上恕罪,娘娘今日有些累,想来是魔怔了。请皇上恕罪!”芷鸢不肯跪下,一甩云袖,道:“阿若,你这是干什么?皇上是明君,自然听得起忠言。”
她看向苏佑,莞尔一笑,柔声道:“对罢?皇上。”苏佑坦然一笑,点头道:“自然。阿若,你们公主可不魔怔,她伶俐的很呢。去告诉怀恩,把朕的‘绕梁’取来。”阿若一怔,忙道了声“是”,站起身来。
他见芷鸢疑惑不解,便道:“朕的确从善如流。皇后说朕不肯诚心相交,朕便诚心一次给皇后看。不过,若是皇后视朕为知己,须得凑一曲给朕听才好。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