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便罚你忘掉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芷鸢脱口问道。“忘掉朕曾答应你的事。”苏佑缓缓道,他言语平和而温润,宛如触碰到她鼻尖的手指腹一般,带着一丝缱绻的暧昧。“你曾答应我的事……”这几个字在她舌尖上婉转着,她猛然想起,他所答应她的只有一件事,那便是与她一生一世做朋友。确实,他们之间越来越当不起“月白风清”这四个字了。
界限那样模糊,仿佛指尖一划,便悄然无踪。芷鸢含着羞默默点了点头,顿了顿,道:“会忘的,会忘的。”苏佑笑笑,道:“这才乖。你说罢,你有什么事要我批准?”“批准……”芷鸢在脑子里过了过这两个字,越发觉得她与苏佑之间,有说不出的甜腻,而幸福如她,亦不愿揭破,只道:“季氏病了,据说病的很重,臣妾想去看看她,传太医为她医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