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一、淇奥
她的脚步一刻都不曾停歇,直直冲到洛尧所在的屋子里。正如这些年来她的心路一般,她爱他,爱的那样累,可她都心甘情愿——她本就是他的,是他的附属品,为他欢喜是应该的,为他哀伤也是应该的。她从没有一刻如现在一般迷茫,“不该妄想的……”她咬紧了唇,任凭泪水划过脸颊,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而下。
洛尧一时不知作何反应,她哭的这样伤心,自己却无能为力。他翻遍自己的衣袖,也未找到一条帕子,他又看看自己的衣袖,摇了摇头——玉奴是那样冰清月洁的女子,怎能用寻常衣物擦拭她的泪水?
他走到她身边,极尽温柔的望着她,轻声道:“姑娘,为何如此伤心?”玉奴不理他,只是捂着脸抽泣着,肩膀如小山一般耸着,颤抖着。“洛某不知姑娘为何如此,只是,若姑娘肯告诉我,我是什么都肯为姑娘做的,决不让人欺负你。”洛尧蹙眉道。
“要你管。”玉奴推开他的手,将书塞在他手中,道:“你走罢。”洛尧怔了怔,盯着自己的书,道:“这……左大人……姑娘,左大人可有说什么么?”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耳畔“嗡嗡”作响,难道自己倾尽一切都不过是一场空么?难道这满纸诗文真的不值一文?命运,真的不肯驻留在他身上片刻么?
“他什么都没说……你的书救不了你,也救不了我!你走罢,走!”玉奴哭着将他推出屋子,又径自哭了起来。洛尧只觉天旋地转,无法思考,他木然的走着,只在重重假山之外,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玉奴蒙昧的影子——那美丽影子,或许便是他一生所求了罢?再不可得,再不可得了。
他猛然惊醒,莫不是左丘因自己的诗文不堪而迁怒于玉奴了?他长叹一声,失魂落魄的走出左府的大门。
夜已深了,因着苏佑“勤勉”两字,各宫嫔妃便都裁剪了吃穿用度,映衬着齐国休养生息、韬光养晦的政策,宫里的老人们回忆着,总觉得宫中黯淡了许多。浣花宫亦是如此,它原是齐宫中宫灯最多的宫殿,如星子般彻夜明亮,如今唯有宜政所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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