鸢本无心应付她,却也不得不挤出个温婉的笑容来,扶了宜政起身,道:“容妃如何来了?”
宜政着了一身嫩黄色的衣衫,翩若惊鸿,仿若仍是当年许府中那个扰乱人心的少女,她蹙了眉,脸色凝重,不知为何,倒让芷鸢觉得有些滑稽——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女为赋新词强说愁似的,有些不真实,又有些可爱。
宜政看了允之一眼,努嘴道:“还不是为着表哥的事。”她眉目灵动,像是向长姐撒娇一般,望着芷鸢道:“今日嫂嫂的奶娘从这门里哭着跑了出去,又闹到姑母那里去,娘娘又差了好几个宫人阖宫里去找表哥,若如此臣妾还一无所知,便是白白在这宫中待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