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都说不清楚。
“她失忆了？”
纪年面色瞬间变得难看，拳头无声无息的捏紧，指甲深深嵌入肉里。
“照目前来看，是的，而且看她样子，什么都忘了，一个人都记不起。”
“是吗？”
他意味深长的说道。
威廉感觉到什么，狠狠蹙眉，道：“你想干什么？”
“我后悔了，纪月，我不让了。”
“现在，她不知道我们的关系，我说我们不是亲兄妹，她就不是我亲妹妹！”
“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告诉她，我爱她，不是兄妹之情，而是男女之情。”
“现在，谁都别想拦着我，佛挡杀佛，神挡杀神！”
纪年眼神变得诡异起来，里面弥漫着可怕的颜色。
威廉想上前，却被他一把扣住了衣领。
“别动她，我会跟你玩命的。”
这话，阴森森的，似乎从深渊地狱而来，带着无尽的寒意。
他苦等了这么多年，所有的爱意都深埋心底。
就连告白都做不到，所有的关心都要伪装成哥哥对妹妹的感情。
去他么的！
他只要纪月，哪怕违背道德。
他大不了不要孩子，和她携手共度这一生也就足够了。
他松开了威廉的衣服，转身朝着病房走去。
纪月还很茫然，她竟然什么都不记得，一星半点都没有。
她看到纪年来了，有些害怕。
她就像是初生的婴儿，对一切事物和人都有些戒备。
“纪月，我是你哥哥，我叫纪年。你对我还熟悉吗？”
他温和的笑着，和刚刚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。
她看着他嘴角温柔的笑，瞬间觉得很亲人，似乎很熟悉。
“纪年？”
她喃喃的念着他的名字，念着念着觉得朗朗上口。
“我们……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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