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着可怜兮兮的怯意。
院子里刚刚关掉水龙头的卿溪然一愣,赶紧上前,将小一一给抱起来,虎着脸问道:
“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?”
“我来帮妈妈打架。”
卿一一说的很理所当然,小胳膊圈紧妈妈的脖子,小脑袋搁在妈妈的肩膀上,很懂事的问道:
“妈妈你生气吗?”
“生气,但妈妈生气的是,她骂妈妈的小一一,不是为了别的而生气。”
抱着卿一一进了门,到了客厅里,卿溪然将卿一一放在沙发上,起身准备拿袜子给一一穿。
结果等她找了回到客厅,就看见卿一一这个小孩儿,瑟缩在沙发的一角,又可怜又不开心。
卿溪然紧了紧手里拿着的彩色毛线袜,走到了卿一一的身边,蹲下,摸着这小小的孩子,低声问道:
“怎么了?告诉妈妈。”
“妈妈,我真的是野种吗?”
小孩子并不明白“野种”这个词的正确含义,她只知道彭袁英在说这个词的时候,情绪很负面,很不喜欢她。
所以卿一一的内心很难过。
卿溪然愣愣的看着卿一一,摸着孩子的手顿住,心中瞬间疼得无以复加,大脑半晌没反应过来。
然后,她回神,转身坐在沙发上,抱过卿一一小小软软的身子,让她依偎进自己的怀里,否认道:
“不是,你不是的,不要听任何人的诽议,你是妈妈最爱最爱的小天使。”
“那妈妈,爸爸是怎么牺牲的?”
这个问题,最近一直缠绕着卿一一,她很小的时候,妈妈就告诉她爸爸牺牲了。
以前卿一一不懂,可现在卿一一懂了,牺牲就是死了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