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母亲服下汤药后愈发平稳的气息,韩诚科终于放下心来。
鱼肚白在天边刚刚浮现,韩诚科就出了家门前往祥符县。
日头还没到头顶正上方,韩诚科已经到了祥符县的城门入口,十几里路并不远,但对于韩诚科这样的文弱书生还是很费体力的。
摸了一把头上的汗珠,一路风尘仆仆的韩诚科继续闷头往城里走。
然而,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韩诚科面前:“站住!路引!”
韩诚科一掏袖筒。
坏了!一夜没睡本就不够清醒,再加上心中着急,自己竟忘了带路引,这可如何是好!
城卒看着韩诚科停住了动作,警觉的将手搭在了腰间的雁翎刀上,其余城卒也缓缓围了上来。
韩诚科露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:“这位军爷,某是开封府人,来祥符县请郎中给家中老母瞧病,出门太急忘了带路引,还请您通融。”
“开封府人?来祥符县请郎中?还忘了带路引?小子你这借口太拙劣了吧,当我祥符县是你的说书场吗!”
城卒收住声音,换上冷酷的表情:“兄弟,将这流民逮了!”
周围的城卒抽出雁翎刀逼了上来,按照上头的指示,最近会有都察院的御史来河南巡视,绝不能让一个流民进城了!
韩诚科深深地鞠躬失礼:“各位军爷听我解释,我是一位举人,曾与周端王相交莫逆,还请通融!”
举人?还与周王相识?能混成这样?
真是举人遇到兵,有理说不清,没人相信韩诚科的话,当即将他拿下锁进了祥符县牢房中。